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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卓正这四年

卓正儿科 钟乐  2018-06-30


【编者按】将来回头再看,2018年必定是卓正医疗发展历程当中的一个里程碑。经过6年的砥砺前行,卓正的全职医生人数已经突破了100名!这100多名医生,是中国私立医疗机构中最大的医生团队之一;这100多名医生,是中国私立医疗机构中最优秀的医生团队之一;这100多名医生,是中国私立医疗机构中最坚守初心的医生团队之一……

从公立到私立,从海外到国内,每一名卓正医生,都在用他们的亲身实践,书写着中国医生私立执业的另一种精彩!现在,让我们通过《公立到私立,另一种精彩》专栏,走近卓正医生,走进他们所缔造的这100多种精彩!


四年前加入卓正的时候,我是第10位全职医生,第5位儿科医生。四年后,卓正已经迎来了第100位全职医生,第40位儿科医生。这四年来不断有人问我为什么会离开湘雅,加入卓正感觉怎么样。今天,我想正好借这个机会来说一说。



一个“话聊”学科需要的土壤



我学的是发育行为儿科,对于一个不需要什么检查和药物,主要靠医生“话聊”的学科,在综合性公立医院很难发展。刚留学回来的时候,我满心抱负却有力无处使,惶恐得睡不着。时间流逝虽然让我心境渐渐的平和,但仍会有一种“美人迟暮”的悲哀。博士后的头衔、留学的经历,对于一个没有成就的人来说,不是荣耀而是讽刺。


2013年9月的一天,我偶遇了殷萍医生。她之前是湘雅三医院的儿童保健医生,后来辞职去了卓正。她说,“不如你来卓正吧”。


在浏览了卓正的官网后我给卓正的HR写了封信,信里详细介绍了美国儿保体系的特点,并表达了我渴望能有个平台让我能发挥所长,实施这套儿童保健方案。几年前,当我接触到美国儿保体系的时候,像发现了宝藏一样激动,虽然觉得在公立医院不太可能实施,但是仍然如饥似渴地学了起来。后来回想,幸亏在看不到出路时没有放弃对自己的提升,才有可能在机会来临时抓住它。早上7点多我发的邮件,当天晚上11点就收到了CEO王志远先生的回信,显然,他被我画的饼吸引了,热情地邀请我去深圳看看。


加入卓正后,事情顺利得超过了我的想象。CEO王志远先生完全兑现了他的承诺——“给你足够的话语权和更专业的推广以及人员培训”,并让我筹建新的儿保体系。


到了卓正,我才知道被团队支持的感觉有多美好,一切推进得非常顺利,容易得不可思议。例如那时候儿保发育筛查,全国还普遍使用国外已经淘汰的DDST,美国推荐使用的ASQ-3量表刚刚引入中国。我从申报ASQ-3到工具到手不到一周。儿保门诊需要的资料的排版、印刷、全体儿保工作人员完成培训、实施新流程也一周左右就完成了。


我还记得我第一天在卓正出儿保门诊时,有一种恍然如梦的不真实感,这么多年的夙愿这么容易就实现了? ASQ-3使用了一段时间后,我和管理层商量,看有没有可能把ASQ-3做成线上版本,提前发给家长在家里填,这样家长有充足的时间在家中观察孩子的能力,与在诊所短短的时间来测试相比较,更能反映孩子的能力,同时还能减少护士们的工作负担。在国外有研究发现父母自己填ASQ-3问卷和医务人员评估的结果一致性很高。


于是IT的同事就和ASQ-3的公司一起合作,把ASQ-3在线问卷和我们的预约APP关联了起来,家长在预约了儿保门诊后就可以在线给孩子做发育的评估。这还没有完,我们的儿保护士长,还抽了100份样本,家长填写问卷的同时护士做测评,将两种测试结果做统计分析,发现家长填写问卷假阴性率很低,完全能够满足我们的临床需要。


在卓正做事很简单,只要有市场需求和循证学依据就能够实现,而同时又没那么简单,这需要有卓识的管理者、尽职的后勤团队、高效率的管理才能够做到。


在卓正,如果医生的要求没有循证学依据,就会被无情地拒绝。我刚来没多久,申请进维生素K1的注射剂,理由是满月体检需要用来预防维生素K1缺乏导致迟发型颅内出血。当时是朱岩医生负责这一块,他和颜悦色地说:“可以呀,只要有循证学依据”。我当时心里还抱怨,一般医院里都这样做的,需要什么循证学依据。结果一查文献,还真不一样,出生时注射了维生素K1的正常婴儿,几乎不可能还出现迟发型颅内出血,一个月的时候并没有必要再注射维生素K1。所以,我们就改为了就诊前问卷询问宝宝出生时有没有注射维生素K1。


这几年卓正飞速发展,诊所在不断增加,新的医生也不断加入。因此,我们还建立了儿保医生的培训体系,通过带教、系统学习、问题导向性学习,定期考核等方法来帮助和督促新医生掌握儿保知识和技能。


在面试医生的时候,我们发现很多医生对于加入卓正的一个顾虑是担心自己的专业能力得不到持续的发展。但实际上,医疗质量是私立医疗机构的核心竞争力。卓正非常看重医生的继续教育,我自己就感觉,加入卓正的这四年,是学习最刻苦、进步最大的四年,是脱胎换骨的四年。



结缘CAP,投身公益



我是2014年2月加入的卓正,按照加入之前的约定,我七月随公派留学的先生,带着孩子去美国生活一年。在这一年中,因为机缘巧合,也因为公司的大力支持,我牵线将防范儿童侵害国际项目带回了中国。


有一天,我收到儿子学校的邮件,中间有一则招募防范儿童侵害项目志愿者的广告。和很多做妈妈的人一样,我觉得这个正是孩子们特别需要的,就报名参加了。很幸运,这个项目的地区主管很乐意纳入中国志愿者,她认为这样会让来自中国的孩子感到亲切,我通过了面试。接受培训后,我做了一个学期的志愿者。


我深深被这个项目吸引了,防范儿童侵害项目(我们简称CAP项目)的儿童培训班会教授三种常见侵害的防范:同龄人欺凌,陌生人诱拐和熟人性侵害。每一部分先介绍这种侵害的基本信息,接着两位志愿者做角色扮演,一个扮演孩子,一个扮演欺凌者。然后安全导师和孩子们进行头脑风暴,鼓励他们思考如何解决问题,头脑风暴非常重要,因为孩子们只有自己思考了才会记忆深刻。头脑风暴后,我们会再用孩子们的建议,重来一遍角色扮演,让孩子看到这些简单的技巧确实能够有用。思考加上演练,这会让孩子知道哪些方式是正确的,并能够深深植入他们的脑海里。而且孩子们特别喜欢看角色扮演,一到角色扮演他们都会全神贯注地观看。


我邮件向王志远先生介绍了这个项目,尝试着问我们有没有可能引入它。其实,我心中是并不抱多大希望的,因为这个项目对于我们公司本身并没有直接的帮助,而且是一件费力不讨好的事情。尽管这是家长和孩子都需要的项目,但不一定学校会欢迎。


有点出乎我意外,王志远先生竟很爽快地答应把项目引入中国来。我真的是非常感动,因为这可是真金白银的承诺,意味着公司将会出钱出人来做这个公益项目。


之后便是无数次和ICAP总部的邮件沟通,展示我们的实力,表达诚意,制定发展规划。最终我们通过了总部的评估,获得承办CAP项目中国中心的资质。


016年5月,美国总部的两位老师来到了中国,给50多位志愿者进行培训。那几天的培训尽管辛苦,但不算困难。最困难的是之后的项目推广,果不其然,这么好的项目学校的校长并不欢迎,我们碰过不少壁,但是这个项目最美妙的地方在于凝聚了一群有同样情怀和责任感的人。我们一次次受到打击,又一次次从同伴身上获取力量,休整一下再继续前进。一群人的前行,让我始终坚持。


志愿者为项目联系电视台报道、联系“凯叔讲故事”做直播、争取老师和家委会的支持做儿童培训、联系街道办公室做社区培训。和一群美好的人一起做一件美好的事,让我感觉即使辛苦也乐在其中。数不清我们这两年来获得了多少帮助,慢慢地,开始有一个个班级邀请我们去给孩子做培训,然后是一个个年级、一个个学校。


我之前在湘雅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够做这么多事,会过得这样精彩。我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平台,也希望每一位医生都能够有适合自己的平台,这才不辜负多年的寒窗苦读和临床艰辛。